元阳梯田的美,无法形容!
阳光四月春耕忙,吃公家饭的我也没闲着,一次偶然的出差机会,让我再一次踏上了去往元阳哈尼梯田的旅途,驱车几百里来到“昂玛阿波”(即哈尼族神树祭祀主持人或龙头)居住的地方,作为哈尼族的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,熟悉是因为梯田边有纵多哈尼族聚居,陌生在于我与他们不是一个支系,语言相似却不相同,风俗习惯相近却不相通。
到达梯田景点区,已是正午,我们选择了日落最美的老虎嘴梯田(梯田形状像老虎嘴而得名)进行参观,不知道是在梯田边长大的缘故,还是大太阳灿烂耀眼,竟没能看出外人眼里的神圣之感,只有泥鳅黄鳝在我脑里冒金星。反而被一位外来旅游的老人将我引入意境,用心去感受梯田传达给我们的寓意,老头张开双臂,感受着梯田之春的气息,不停地赞叹梯田之美,还让我帮他拍照,留下印记。站在观景台,我由衷地赞叹哈尼族祖先的勤劳和智慧,他们留下的结晶,养活了世世代代子孙,独特自然的景色让游客大饱眼福,演绎了一代又一代的传奇。
绕过林间小道,我们来到了元阳县新街镇土锅寨村委会扎根地,村委会四周被蘑菇房环绕,据说,一栋六七十平方米的两层小别墅价格都在80万元左右,这个天文数字对一般人来说,听起来有点令人咋舌,但灵魂舞者杨丽萍就很看好这里别具一格的自然环境,听说掏巨资一口气买了8套,为景区的宣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本梦想着晚上能在梯田客栈息下,感受鸡犬相闻的田园生活,但由于房间早就订在元阳老县城,我们只好返城居住一晚上。
第二天,我们踏着清晨的脚步到多依树景区看日出,本以为曾经来过,不再稀奇,相反,景区热闹极了,路边的旅游大巴排成长龙,私家车更是密密麻麻,观景台上已满是观看的人群。东方的天际微微的一丝彩霞明亮着,远处人家的点点灯火和天上的星星连接着,分不清天上地下,拍日出的人可谓疯狂,早已用三脚架支满了“长枪短炮”,等待着拍下日出最美的那一刻。过了一会儿,天边露出了鱼肚白,天底下的景色越来越亮,变得清晰起来。梯田里的水映着淡蓝色的天,宛如一幅黑白分明的水墨画,旭日东升,映红了天空,漫山梯田金光闪闪、波光粼粼,似乎在给哈尼子民们传递希望。
遥望天际的太阳,让我不经想起了身在远方的父亲,在老家,日出、云海与梯田交融的曼妙美景并不稀奇,每当太阳升起,住在阁楼上的父亲就哼唱“东方红,太阳升,中国出来个毛泽东……”,小时候,每每听到父亲的歌声,都忍不住跑到阁楼上看几眼,那景象如诗如画,如梦如幻。春天,父亲去犁田,总能带些泥鳅黄鳝和田螺回来,他知道我不吃泥鳅黄鳝,每到赶集日就叫母亲把泥鳅黄鳝卖了给我做学费,把我最爱的田螺花样百出地做给我吃,城里再大的馆子也做不出那种味道,因为那融入了浓浓的父爱;夏天,我跟父亲到田里除草、施肥,父亲坐在田埂上告诉我,上学和秧苗的成长其实是样的,秧苗想要秋收就必须给它灌水、除草、施肥,上学想获成绩就必须努力,父亲简简单单的一番话,变成了我一直努力求学的精神支柱;秋天,每当到田里收谷子时,父亲准备小竹箩横跨腰间,将田里天然水产品一网打尽,收进腰箩,母亲总是唠叨父亲嘴馋,不爱干活,父亲把母亲的话当作耳边风,一边挨骂一边问我:女儿,今天的田螺该放什么佐料;女儿,你爱不爱吃这,吃那……,就这样,母亲也跟着我们父女热聊起来;冬天,田里一片荒寂,这可是父亲立大功的季节,抓泥鳅黄鳝去卖,贴补家用或给我当学费。可后来上高中、上大学,长大离开家了,这样的场景也就慢慢变少了,现在即使想念父亲,一般都只用电话联系。父亲身体不好,近几年常住院,每次到县里住院都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孙子,他害怕大孙子在学校不听话,小孙子晚上找他睡不着觉,张口闭口满脑子都是孙子。医生要他好好休养,下田的机会也就少了,再没精力去找田里的山珍野味,可是只要我一回家,他想方设法都要找一点原生态的田产品给我吃,作为女儿的我却没能为他做什么,有些愧疚于心。
看完日出,我们来到了张国立导演的《长街宴》、姜文导演的《太阳照常升起》等拍摄地点—箐口哈尼民俗村,箐口村是红河哈尼梯田旅游的重要窗口,是哈尼族祖先在上千年历史发展长河中农耕文化的一个缩影。村寨树林非常茂密,鸟鸣犬吠,充斥了浓郁的原始乡土气味。这里的村民朴实厚道、热情好客,村长带我们参观了位于村内的元阳县民俗文化陈列馆,里面摆设着远古至今哈尼子民使用过的定居定耕用品。通过参观,我能感受到这是我们哈尼族用智慧创造的奇迹。
中午返程回到金平,有人问我“去哪里回来?”我说“元阳”。“去干什么了?”,我说“看梯田”。那人笑了,“哈哈!金平漫山遍野的梯田你不看,跑到元阳看什么梯田。”我也笑了“呵呵!那可不是一般的梯田,那是我见过最美的梯田!”那里的美,很难用言语去描绘它,这也难倒了那些摄影师,穷尽所有的想象力和智慧,似乎这里总有着拍不尽的角度与光影交融,让元阳哈尼梯田成为真正的摄影天堂。待秋收时节,我欲到梯田一睹闪耀诱人的金光。
元阳梯田的美,无法形容。(供稿:金平县司法局)